《加州大学三年财务可持续发展规划》是加州大学在州财政部门一系列规章规定的前提下，响应当年州《预算法》的号召所制定的关于加州大学可持续发展及相关项目和目标的规划。最新一期财务规划是2015年发布的（后文简称《规划2015》），内容主要包括财务规划、招生规划、教学表现的衡量因素以及附录四个方面。同期加州大学的三个目标是：扩大入学规模、经济上可承受入学规模的扩大和改善教学质量。《规划2015》与这三个目标紧密相关。本文简要地介绍这一规划的内容，以期对我国高校预算制度改革有所启示。
加州大学从2015年开始正式、全面引入中期预算框架，至今已实施了两年。这一改革直接体现在每年发布的三年财务可持续发展规划上。《加州大学三年财务可持续发展规划》是加州大学在州财政部门一系列规章规定的前提下，响应当年州《预算法》的号召所制定的关于加州大学可持续发展及相关项目和目标的规划。最新一期财务规划是2015年年底发布的关于2016-17、2017-18及2018-19年这三年的规划（后文简称《规划2015》），内容主要包括财务规划、招生规划、教学表现的衡量因素以及附录等四个方面。同期加州大学的三个目标是：扩大入学规模、经济上可承受入学规模的扩大和改善教学质量。《规划2015》与这三个目标紧密相关。本文将简要地介绍这一规划的内容，以期对我国高校预算制度改革有所启示。
一、财务规划
（一）支出预测
加州大学关于2016-17、2017-18及2018-19年的支出预测，建立在以下设想的基础上：
——与2014-15年相比，2016-17年增加招收5000名加州本地本科生及600名研究生。
——未来三年，员工对大学退休系统的贡献保持在当前水平，即工资的14%。
——未来三年，在职和退休员工的医疗福利每年增长5.0%。
——未来三年，非工资性的价格（non-salary price）上涨2%，与能源相关的设施价格增长略高于2%。
——未来三年，有9600万美元直接用于优秀教师奖励计划（the Faculty Merit Program）。该计划是加州大学招聘和保有高质量教员队伍、尤其是教学科研团队的基石。
——未来三年，员工每年的工资增长率保持在3%，包括代表性和非代表性学术人员以及非学术人员。避免加州大学的薪资水平进一步落后于同类机构。
——《规划2015》包含用于改善一部分基础设施需求的永久性资金（permanent funds）。以解决老、旧教学楼及相关设施的老化带来的风险问题。
——《规划2015》包含支持一个中型资本项目（a modest capital program）的运行预算，用于默塞德分校建设扩容设施，以及其他分校处理与安全相关问题的资本性需求。
——《规划2015》包含针对学术项目关键因素的年度投资，包括：改善生师比；提高新教员起薪；加大对研究生的支持以吸引最优秀的研究生；加强本科生教学支持（包括教学技术、图书馆、教学设备更新和维护等）。
（二）收入预测——州政府拨款和学杂费
《规划2015》关于收入的预测综合反映了加州大学的经费结构、2015年《预算法》，以及加州政府支持加州大学增加本地生源的历史措施等情况。
——与加州大学的经费结构保持一致，州政府拨款中基本预算调整为每年增长4%。
——州政府拨款2500万美元，以支持加州大学2016-17年增加招收5000名本地本科生[1]而产生的成本，包括新增教师、教学设施及其他关键设备等方面的需求。
——学生服务费每年增长5%，其中一半用于加强学生心理健康服务。
——2017-18年开始，因通货膨胀引起的年度学费增长。
（三）其他收入来源及降低成本、提高效率的措施
——预测未来三年将增加6000万美元的慈善事业收入，可以用于运行预算。但由于大部分这类收入使用受限，不能用于核心运行预算，因此加州大学还须发展创新策略以提高这些收入使用的灵活性。
——非本地学生增补学费（Nonresident Supplemental Tuition）将在学校财务中持续发挥重要的作用。预计2016-17年非本地学生增补学费将增长8%，之后几年会保持5%的增长。《规划2015》计划每年减少非本地本科生数。
——《规划2015》预测大学可以从流动性管理战略（liquidity management strategies）中获得额外的资金用于运行预算。
——《规划2015》预计通过战略采购倡议（the strategic sourcing initiative）[2]这项改革，加州大学在2016-17年可以节省3000万美元的永久核心开支（permanent core fund savings）。
——通过与联邦政府协商获得更高的间接成本补偿率（indirect cost recovery rates）来减轻因财政缩减和联邦政府拨款方式的变化导致的联邦资助下滑的影响。《规划2015》假定间接成本补偿率未来三年保持不变。
——大学学生资助项目用于资助非本地本科生的费用，将转作它用——用于支持提高入学率（这项政策只适用于将来入学的非本地本科生）。
（四）其他用于提高入学率和学生表现的措施
——改革转学机制，表现为提高转学学生人数，理顺转学程序。
——革新支持学生发展和改进学位获得时长的机制。例如，审查本科毕业所需高年级关键学分数，建立三年毕业通道，试验暑期学期的可替代付费方式。
——继续发展本科生网络课程，重点资助瓶颈课程。
——支持革新，通过数据分析发现学生学习和毕业过程中的风险，研究不同的评估教学成本的方法以促进学生发展。
——针对未来雇佣的教师推出发展教师福利的新方法。
2016-17、2017-18及2018-19年可用资源和支出预测
| 基于2015-16年的累积变化（单位：百万美元） | |||
| 《规划2015》 | |||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收入 | |||
| 州一般性拨款 | $157 | $319 | $488 |
| 学杂费（总） | 97 | 250 | 406 |
| 非本地学生资助转移 | 14 | 28 | 42 |
| 非本地学生增补学费（教学成本净值） | 69 | 121 | 173 |
| 其他收入 | 95 | 160 | 210 |
| 因故推迟的维护费用（一次性） | 25 | 25 | 0 |
| 入学前拨款（一次性） | 25 | 0 | 0 |
| 总计 | $481 | $903 | $1,319 |
| 支出 | |||
| 员工和退休员工福利（包含退休计划和医疗保险） | $56 | $111 | $168 |
| 学术奖励项目 | 32 | 64 | 96 |
| 工资 | 156 | 297 | 443 |
| 非工资性价格上涨 | 30 | 54 | 78 |
| 本地学生增长 | 56 | 88 | 120 |
| 因故推迟的维护费用和资本性项目 | 65 | 100 | 120 |
| 学生资助 | 36 | 89 | 144 |
| 学术质量 | 50 | 100 | 150 |
| 总计 | $481 | $903 | $1,319 |
来源：加州大学预算办公室
二、招生规划
（一）各类学生招生预测
加州大学在未来三年将大大提高招收加州本地本科生的数量。2016-17年将比2014-15年增加5000人，之后两年则每年继续增长2500人。研究生和专业学位学生对加州经济、社会的发展具有重要作用。2016-17年这类学生将增加600人，之后两年每年增长700人，以期达到三年增长2000人的计划。
相反，未来几年非本地本科生招生数的增长会逐步放缓。2015-16年非本地学生人数增长2000人，2016-17年增长1200人，2018-19年则仅增长800人。
《规划2015》招生预测
| 《规划2015》 | |||||
| 全职当量招生数 | 2014-15 | 2015-16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加州本地本科生 | 175034 | 175052 | 180034 | 182534 | 185034 |
| 非本地本科生 | 25053 | 28532 | 29732 | 30732 | 31532 |
| 研究生/专业学位学生 | 49792 | 50952 | 51552 | 52252 | 52952 |
| 非本地本科生比例（不包含暑期） | 13.4% | 15.2% | 15.3% | 15.5% | 15.7% |
注：2015-16年为估算值。以上数据含全日制和暑期，非本地学生的计算除外。
（二）招生——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学生
近几年，由于经济危机期间社区学院入学人数下降导致的转学申请人数的下降，以及大学对转学学生的资助力度不够导致的局面，随着社区学院吸收拨款的增长，转学需求的重新增加而改变。加州大学启用一项转学机制，旨在为转学学生提供更好的转学机会、更流畅的转学程序和更好的转学后教育。
历年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学生数
| 《规划2015》 | |||||||||
| 2010-11 | 2011-12 | 2012-13 | 2013-14 | 2014-15 | 2015-16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全职当量数 | 32523 | 34041 | 33807 | 33615 | 34086 | 34344 | 35756 | 36980 | 37531 |
| 占全职当量本科生比重 | 19.2 | 19.8 | 19.4 | 18.9 | 18.5 | 18.2 | 18.4 | 18.7 | 18.7 |
注：2015-16年为估算值。不含暑期。
来源：加州大学综合学生系统。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学生指的是从加州社区学院转入加州大学系统的三年级或四年级学生。
（三）招生——低收入本科生
因经济形势的变化，未来三年加州大学招收来自低收入家庭且可以领取联邦佩尔助学金的学生的数量会略有下降。领取联邦佩尔助学金学生数的发展趋势，可以反映经济形势的变化以及佩尔助学金领取要求的变化。因此，佩尔助学金领取者的入学变化可以作为衡量低收入学生进入大学的一个并不完美的指标。
历年领取佩尔助学金的本科生招生数
| 《规划2015》 | |||||||||
| 2010-11 | 2011-12 | 2012-13 | 2013-14 | 2014-15 | 2015-16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全职当量数 | 68933 | 71565 | 73147 | 74984 | 76183 | 76452 | 78890 | 80349 | 81392 |
| 占全职当量本科生比重 | 41% | 42% | 42% | 42% | 41% | 41% | 41% | 41% | 40% |
注：2015-16年为估算值。不包含暑期。
来源：加州大学综合学生系统。
（四）招生——处于弱势的少数族裔本科生
过去几年，尽管大学招生经费减少导致了招生数的下降，处于弱势的少数族裔（非裔美国人、拉丁裔美国人、印度裔美国人）本科生数和占比仍在稳定增长。由于加州大学计划招收更多加州本地本科生，而他们很可能来自弱势族裔，因此少数族裔学生数和占比都会超过现有水平。
处于弱势的少数族裔本科生入学状况
| 《规划2015》 | |||||||||
| 2010-11 | 2011-12 | 2012-13 | 2013-14 | 2014-15 | 2015-16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全职当量数 | 37411 | 40552 | 43100 | 45702 | 49089 | 50362 | 54140 | 57347 | 60404 |
| 占全职当量本科生比重 | 22% | 24% | 25% | 26% | 27% | 27% | 28% | 29% | 30% |
注：2015-16年为估算。不包含暑期。
来源：加州大学综合学生系统。
三、教学表现的衡量因素
本部分内容是基于加州大学关于上述财务规划和招生规划都予以实现的情况下将会达成的结果。需要指出的是，教学表现衡量因素的发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例如，与招生增长相关的毕业情况的变化一般要等转学学生转学两年后或者大学入学四年后才能显现出来。同理，为提高毕业率设计的措施的效果不会很快显现出来，因为措施的受益者往往是低年级学生。
（一）学生发展——新生和转学学生毕业率
近几年加州大学的新生和转学学生毕业率一直在稳步上升，但预计这种趋势会减缓，因为有几个分校的增长率上升空间已经不大。此外，未来三年毕业的学生大多已经入学，教学项目的任何新的改进对他们毕业或学位完成时间的影响都是有限的。预计本科新生四年毕业率和社区学院转学学生两年毕业率将每年提高1%，不管这些学生是否为佩尔助学金接受者。
毕业率
| 《规划2015》 | |||||||||
| 入学年份 | 2006 | 2007 | 2008 | 2009 | 2010 | 2011 | 2012 | 2013 | 2014 |
| 新生入学，四年毕业率 | 60% | 60% | 61% | 63% | 62% | 63% | 64% | 65% | 66% |
| 佩尔新生入学，四年毕业率 | 51% | 52% | 54% | 57% | 56% | 57% | 58% | 59% | 60% |
| 入学年份 | 2008 | 2009 | 2010 | 2011 | 2012 | 2013 | 2014 | 2015 | 2016 |
| 高年级加州社区学院转学学生，两年毕业率 | 52% | 54% | 55% | 55% | 56% | 57% | 58% | 59% | 60% |
| 高年级加州社区学院佩尔转学学生，两年毕业率 | 44% | 47% | 48% | 51% | 52% | 53% | 54% | 55% | 56% |
注：毕业率包含加州大学各分校之间的转学。暑期毕业的学生计入上一学年。低收入佩尔学生指的是在加州大学学习期间接受佩尔助学金的学生。
（二）学生发展——学位完成情况
加州大学预计学生学位完成情况，特别是那些来自低收入家庭的本科生的学位完成情况，正在逐步改善。学位完成情况受到入学人数和学位完成人数占比的影响。相比毕业率，学位完成情况是一个缓慢变化的指数，在未来三年不会发生显著变化。
学位完成情况
| 《规划2015》 | |||||||||
| 2010 -11 | 2011 -12 | 2012 -13 | 2013 -14 | 2014 -15 | 2015 -16 | 2016 -17 | 2017 -18 | 2018 -19 | |
| 新生入学 | 31763 | 32778 | 32608 | 31866 | 33123 | 34312 | 35478 | 36177 | 36270 |
| 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生 | 13093 | 14191 | 14717 | 14651 | 14745 | 14893 | 14936 | 15013 | 16416 |
| 理科新生入学 | 11745 | 12403 | 12921 | 12496 | 14558 | 15080 | 15593 | 15900 | 15941 |
| 理科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学生 | 3381 | 3724 | 3961 | 3831 | 4482 | 4526 | 4540 | 4563 | 4990 |
| 佩尔学生 | 19437 | 21634 | 23154 | 21469 | 23999 | 24658 | 25250 | 25632 | 26423 |
| 理科佩尔学生 | 6366 | 6874 | 7578 | 7027 | 8775 | 9016 | 9232 | 9372 | 9661 |
| 研究生（不含自费） | 13717 | 14290 | 14579 | 14322 | 13976 | 14260 | 14543 | 14827 | 15410 |
| 理科研究生（不含自费） | 7240 | 7694 | 7950 | 8012 | 8167 | 8333 | 8498 | 8664 | 9005 |
注：2015-16年为预估数。
来源：加州大学学生综合系统。研究生不含自费生。
（三）其他衡量因素——第一学年学分
加州大学约有一半新生会在第一年修45个学分，这个衡量因素不会改变。2012年秋季，51%的入学新生和44%的转学学生修了45个以上学分。加州大学认为，学生在第一学年结束时是否完成45个学分并不能很好的预测他们毕业或获得学位的时间。很多学生最终会在其他地方修习课程获得学分，此时却并没有记录在案。他们也有可能通过暑期学校或在学年中修习更多课程来获得更多的学分。
加州大学第一学年修习45个学分的本科生比例
| 《规划2015》 | ||||||
| 2013 | 2014 | 2015 | 2016 | 2017 | 2018 | |
| 新生获得45个学分的比例 | 51% | 51% | 51% | 51% | 51% | 51% |
| 转学学生获得45个学分的比例 | 44% | 43% | 43% | 43% | 43% | 43% |
来源：加州大学学生综合系统。不含转入学分。学期学分制（伯克利和默塞德）和学季学分制的转换方式为1学期学分=1.5学季学分。含暑期。
（四）其他衡量因素——毕业学分
加州大学本科毕业的最低学分是180个学分/学季（quarter units）（120个学分/学期（semester units））。转学学生可以使用社区学院的学分来满足毕业学分要求。高学分要求的专业（如工程类、计算机）和多专业毕业生，毕业学分一般来说会更高。
加州大学目前正在重审热门本科专业的毕业学分要求，旨在精简毕业程序。这个过程会在2017年7月1日完成。这些措施在一段时间之后可能会降低学生的毕业学分要求。
学位完成的学季学分平均数
| 《规划2015》 | ||||||
| 2013-14 | 2014-15 | 2015-16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新生入学 | 187 | 187 | 187 | 187 | 185 | 183 |
| 高年级社区学院转学学生 | 97 | 97 | 97 | 97 | 95 | 93 |
来源：加州大学学生综合系统。只显示加州大学学分，不含大学先修课程、国际文凭大学预科课程及转学学分。
（五）其他衡量因素——每学位核心经费支出数
在2014年《绩效指数报告》（Performance Indicators Report）中，加州大学提出将经费支出和学位授予数之间的比例作为机构表现的衡量指数。但这种方式既不能反映质量也不能反映数量，并不是一个有效的衡量办法。原因在于，这种方式不能区别因降低成本（例如，为提高运行效率的目的而降低成本，这是值得提倡的）而减少的支出和真正意义上会降低质量而减少的支出（例如，更高的生师比）。
估计核心经费支出（百万美元）和学位授予数
| 大学财务规划 | |||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州一般性拨款 | $3112 | $3275 | $3444 |
| 学杂费 | 3326 | 3479 | 3635 |
| 非本地学生增补学费 | 927 | 995 | 1061 |
| 加州大学其他一般性拨款 | 292 | 301 | 310 |
| 总核心经费 | $7658 | $8049 | $8451 |
| 学位完成数 | 66276 | 67344 | 69548 |
来源：加州大学预算办公室
（六）其他衡量因素——本科学位核心经费数
在2015年《本科和研究生教学科研活动支出报告》中，加州大学提出一项分配更多核心经费给予本科和研究生教学的方法。该报告中的数据被调整用于配合《规划2015》反映核心经费和入学情况的变化。估计的本科教育核心经费及学位授予数如下图所示。
估计的本科教学核心经费支出（百万美元）及本科学位授予数
| 大学规划 | |||
| 2016-17 | 2017-18 | 2018-19 | |
| 州一般性拨款 | $1408 | $1481 | $1556 |
| 学杂费 | $1505 | $1573 | $1643 |
| 非本地学生增补学费 | $419 | $450 | $479 |
| 加州大学其他一般性拨款 | $132 | $136 | $140 |
| 总核心经费 | $3465 | $3640 | $3819 |
| 本科学位完成数 | 51733 | 52517 | 54137 |
[1] 加州大学须在2016年证明自己有能力在2016-17年实现这个目标，关于拨款的规定方可生效。
[2] 这项改革近几年在大学节省开支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不过节省的多数为非核心支出。
